受猫DA☆ZE

原本想拿来给自己当生贺来着，结果一直从520拖到了端午节，实在是尴尬😂

感觉文笔大不如前了……

【Attention☆】
【*虐身】
【*大狗不在】
【*虐心？】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【Chap.27】

       Archer单独外出寻找藏匿之地的那天，凛去拜访了Caster。

       顺着台阶拾级而上，凛渐渐看到了那扇饱经风霜的山门，当然她同时也看到了那位总是吟着风雅之言守护着山门的Assassin。

       不过今天的Assassin看起来有些奇怪呢……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 “Assassin先生，Assassin先生？”凛蹑手蹑脚的走上前，弓下腰轻声呼唤着坐在门槛上酣睡的剑客。大概是被凛的声音惊扰了黄粱美梦吧，Assassin眉头微蹙，遂缓缓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   少女的娇颜顿时映在剑客朦胧惺忪的眼睛里。
  
      “……竟让远坂小姐你看到了在下这副怠惰萎靡的丑态，真是失礼。”Assassin说着将怀里抱着的燕返握在手中，站起来朝凛微微欠身以表歉意。“抱歉，让远坂小姐你见笑了。还望海涵。”

     “不不不，你言重了，是我该和你道歉才对。抱歉啊，Assassin，我该提前打声招呼再来拜访的。”凛被Assassin的歉语弄得有些不好意思，赶忙笑着摆手解释试图以此来化解尴尬。

    “你真的是太宽厚仁慈了，远坂小姐。”看到少女窘迫的表情，Assassin眉梢舒展，望着她莞尔笑言，“不知远坂小姐此次造访所为何事？”

    “啊……还是老问题啦……和Archer的怪病有关的问题。”凛苦笑着抬起手将垂下的发丝重新理到耳后。“对了，Assassin你……还好吗？你看起来脸色很差啊。”湖绿色的眼睛凝视着面前的剑客，凛皱着眉头，方才柔和的神态流露出担忧。

    “果然这憔悴之态是藏不住了呐……”剑客苦恼的摇摇头发出一句自嘲，然后笑着回答：“并无大碍，只是最近常常感到极度困乏而已，估计是命数将尽吧。”

     沉重的话题在Assassin口中却是如此云淡风轻，这引得凛一阵愕然。想起Archer近来的种种异样，少女心头一紧，但还是撑起笑脸试图予以安慰。

    “说不定是因为你总是在这里守护山门，缺乏足够的休息，才会感到困乏吧？凡事要往好处想嘛。”

      连凛自己都为这苍白无力的话语感到悲伤。

       “谢谢你的安慰，远坂小姐。不过在下心里对于自己的气数早已有底，因而也就无所谓生苦死哀了。”霎时风起，树叶随着飒飒之音吹落，望着那片被吹向苍穹的残叶，Assassin的眼中如止水般平静。 “更何况，在下本就是「赝作」般的存在啊，就连‘佐佐木小次郎’之名也不过是代号罢了。区区无名小卒能苟活至今，已实属万幸。圣杯此刻要将我这条命收回去，我没理由不遵从。”

       Assassin看淡生死的潇洒态度令人敬佩，可凛还是不肯轻易向圣杯妥协。“Archer他也是这般说辞，但我还是不想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折磨中等来死亡。”凛说着愤恨的咬紧了唇，身体因肌肉绷紧而颤抖。“不放弃尝试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。”
  
       少女的倔强让剑客动容。眯起眼暼向面前固执的凛，Assassin发出一声浅笑，环抱双臂将燕返揽在怀中。“你的执着让我惊讶呢，远坂小姐。作为一介Assassin我不好评判什么，只能是在有限的时间里为你的心愿献上祝福。但愿那位Archer可以真的如你所想，在这世上存留更久吧——”

       说罢，Assassin微挪身子靠在门旁，为凛让出进入山门的路。

       “谢谢你的祝福，Assassin。”Assassin刚刚放行，凛便低着头急匆匆进入山门。临踏上门槛那一刹，凛瞥了一眼门旁的剑客。

       “明日之风更待明日吹拂*。”

       剑客颔首微笑着，在少女耳边留下了这样的话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【Chap.28】

      凛见到Caster的时候，她正坐在被炉边，戴着一副金边圆框眼镜琢磨着针线活。看样子她大概是在为葛木缝补衣服吧。

          果然是一位贤惠的好妻子呢。

          望着Caster缝衣服时的认真模样，凛甚至不忍心走上前去打破这种难得的温馨安然。“啧……缝的一点儿都不好看。”Caster幽幽的抱怨着，放下衣服揉了揉眼睛。偶然一瞥，看到站在不远处观望许久的少女，Caster扶了扶眼镜，眨着眼喊道：“诶……诶诶诶！凛你什么时候来的！”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 “刚到不久啦。抱歉哦……我是不是吓到你了？”看到Caster反应如此之大，凛心想着是不是自己的不请自来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。然而Caster并未责备凛，她只是默默把缝好的衣服藏到身后，接着像个青春期的少女一样，垂下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：“并没有吓到啦……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缝纫技能有多糟糕。真是丢脸……”
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 “哪有，你明明缝的很好啊，Caster！”看到Caster自怨自艾，凛赶忙坐到她身边，拍着她的肩膀拿起那件衣服给她看。“你看，这根本看不出来是缝补过的衣服呐！”

       尖尖的耳朵微微一动，Caster知道凛的话里十有八九是安慰，但听到这种赞美还是会心生欢喜。“谢谢你，凛，你总是这么会安慰人。”Caster说着把衣服拿过来收好，她深知自己的走针是真的差劲。“那样‘曲折’的缝线，怎么看都很突兀吧……”

      听到Caster的低语，凛也不好再奉承，只得转移话题——目光落到Caster的眼镜上，凛笑着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提及：“Caster怎么也戴眼镜了，难道你也要戴【魔眼杀*】啦？”

       Caster怔了怔，随即苦笑着娓娓道来：“我哪有什么【魔眼杀】啦。我是因为看不清东西了，所以才在工房里给自己做了一副眼镜来戴。怎么样，我是不是看起来和宗一郎大人更有夫妻相了？”

       看不清东西了……？

       那一刻，凛想起了挣扎在消失边缘的Archer。正是因为他的感官出了问题，她才会选择来求助Caster。

      “Caster也……受到诅咒了？”

      “这是正常现象，我早就料到了这一天的来临，只是我没想到它来的这么快。”Caster的声音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平和温柔。“啊啊……其实我算是个幸运儿，同Archer比起来，我受的折磨根本不值一提。”

      “凛今天来也是为了Archer吧，他近况如何？”话锋一转，Caster注视着凛轻声问道。
    
     “Archer他已经……完全丧失了味觉。除此之外他或许还有其他感觉正在退化，只是他并没有告诉我。”凛酝酿了许久，最终还是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情况。

     凛刚说完，Caster的思绪便回到了多天前，病入膏肓的Archer突然来访，告诉她关于他的色觉开始退化的事情。

      看样子，他果然一直都把凛蒙在鼓里。

      “Caster，我知道这请求很过分，但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求助谁了……那种高浓度的魔力结晶，你还有吗？Archer最近魔力散失的特别快，我的宝石魔力存储已经不够用了，所以我才……”

      “不必客气。魔力结晶的话，我这里还有储备，你拿去用便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 话虽那么讲，但Caster听到凛的自白还是感受到了震惊。她这才发现凛的脸色比以前憔悴了许多，看样子Archer的【诅咒】带给她了前所未有的负担，再这样下去，凛的身体也会被拖垮的。

     「 “我们存在于此的日子已经不多了。我们终究还是会化作星尘，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。”」

       Caster突然明白为何那时Archer会说出那种看淡一切的话语了。

       “谢谢你，Caster，你真是太慷慨了……！”听到Caster爽快的回答，凛忍不住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。突如其来的熊抱让Caster有些不知所措，侧目转念一想，想到如果现在受【诅咒】折磨的是自己，她或许也会像Archer那样选择放弃治疗，不去给Master增添负担。

       她怎么可能忍心看到她心爱的宗一郎为了救她而衣带渐宽？

      “不过……我有一句话要提醒你哦，小姑娘。”似是姐妹私语，Caster拍着凛的背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。

      “不要太勉强自己呐。你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术师，斗不过圣杯的。”

      “Archer他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耗尽魔力，得来的全是无用功。”

       Caster的忠言像刀子一般扎进凛心里。“Caster……？”缓缓从拥抱中抽离，凛不解的看着Caster，笑容更加苦涩。“你这是在劝我放弃？”

       “如果换作是宗一郎大人和我，我也肯定会阻止他继续做这种徒劳无用的傻事。”

       摘下眼镜，将垂下的散发理到耳后，Caster望着那件缝补的衣服，目光灼然如炬。

       “固然不舍，固然心痛，但真到了日薄西山之时，我还是会毅然决然的找机会‘人间蒸发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他可不忍心看到他因为我而日渐憔悴啊……”Archer应该也是这么想的。淡蓝的眸中是揉碎的爱意，Caster再次将目光落在凛身上，脸上是安然的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 她已经说的够清楚了。

        凛是明白人，Caster的潜台词她已猜出二三，但她依旧一念执着。“我还是想再试一试。”凛说着双手覆上Caster微凉的手，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。

      “毕竟……对Servant而言，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，但是对Master而言，一旦签订契约，便是一生的牵绊。”

       “我还是……很舍不得那个笨蛋Archer的啊……”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【Chap.29】

       凛从回来之后就变得心事重重的。

       她并不是那种喜欢藏着掖着的人，若是有什么心结，她应该早就和盘托出才对。

        不过，纵使她不愿开口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的小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   哀愁、悲伤、希冀、心碎……种种复杂的感情让那双湖绿色的清澈眼眸变的浑浊，望之心忧，思之心痛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呐，Archer，我从Caster那里求得了一颗魔力结晶哦，结晶里的浓缩魔力加上我自己的魔力输入，这下肯定足够你的需求了……”如获至宝般，凛念叨着将那颗结晶放到盛有宝石的盒子里收好，然后扭头朝着Archer挤出一个乐观的微笑。她可不想让Archer看出自己的惶恐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 可凛越是这样，Archer越于心不忍。

       “你这是在浪费时间。”Archer面无表情的开口，浅灰色的眸冷冰冰的盯着凛。“你若真为我好，就应该全身而退，不再插手我的死活。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让我为难。”

       又来了，无休无止的悲观主义。倏的敛起笑容，凛默默的看了Archer很久，好一会儿才扭过头，双手抓紧盛着宝石的盒子低语：

      “你以为我没想过铁了心弃你于不顾，任你自生自灭吗？但我……做不到那样。”

      “要不是契约尚在，你以为我想管你啊。”说完，凛将盒子放回原处，重重拉上抽屉，手心紧攥着抽屉的把手。

      “契约上的问题，你我二人大可以现在就去找Caster用她的宝具斩断关系。”Archer此时的理智快把凛逼疯了。

      “你就不要再劝我了！”忍无可忍。凛愤愤的喊出声，双手攥拳盯着Archer那只尚未异变的眼睛回答。“我是不会放弃的，你再怎么劝我也没用。”

       咄咄逼人的厉气被少女的倔强磨耗殆尽，Archer终于明白自己靠规劝根本无法让她决然转意。说教无果，Archer只能是叹息着摇了摇头，闭上眼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  “傻到无药可救了。”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【Chap.30】

      ——真正的异变始于今夜。

       自Archer受到「诅咒」那天起，凛的睡眠质量便直线下降，这几天甚至到了失眠的地步，以至于不得不依赖药物来让自己进入梦乡。在床上辗转多时后，凛才艰难的进入深层睡眠。

       与此同时，Archer这边，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
        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。原本在深处潜伏许久的「诅咒」全面爆发，似是着了魔一般，融合污浊的极恶疯狂扩散。而扩散的标志便是那迅速在眼球里蔓延的芒刺荆棘。

        Lancer用自身的魔力筑起的防御压制在爆发的「诅咒」面前不堪一击。“啧……”Archer咬紧牙关，试图用意志同「诅咒」做殊死抗争，然而抗争换来的是削骨一般的疼痛。芒刺贪婪的向里深入着，包裹住血管，蚕食着血液中的魔力，仿佛是要以左眼为根源将Archer的魔力彻底噬空，而那朵在灰瞳中扎根的蔷薇，此刻因源源不断的血液吸食而呈现出刺眼的殷红。

      「不要再负隅顽抗了。」

      「现在屈服还来得及。」

      「接受我的存在吧。」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“给我闭嘴……”怂恿之音不绝于耳，Archer听的出来，那是在灵核深处潜藏的“另一个自己”在说话。那个“Archer”在心里表现为存于灵魂深处的恶，而「诅咒」的作用令其被“唤醒”，并妄想借根源的极恶具现化，侵占并摧毁本体意识，将Archer的躯体占为己有。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被刻印虫啃食的痛苦大抵如此吧……Archer出神的想着，眉头紧皱的苍白面容上露出一抹玩味的浅笑。一手死死攥紧胸口的衣物，一手紧紧抓着床单，蜷缩起来咬紧牙关呜咽着承受着「诅咒」带来的钻心绞痛。

        这样下去不妙啊，她一定会有感应的。

        不能让她看到我这副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啊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不肯就范是吗？」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“呜呃……！”突如其来的窒息感。Archer惊恐的瞪大眼睛，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左眼眼角似乎正在开裂。妖冶的红蔷薇自外部开始消融为血痕，血痕淌下眼角，所过之处皮肤裂开呈现猩红，并如叶脉般顺着眼角向太阳穴延伸。

        我不要。

        我不要。

        与其成为那样的怪物，还不如让我死。

        发白的指节将床单几近抓烂，Archer眯起眼睛忍受着撕裂的痛苦，用后脑拼命的撞着枕头以保持自己最后的理智。一旦动摇，等待他的便是无间地狱。

         可他毕竟是个凡人。

         忍得了异变时的如锥剧痛，却未必扛得过在他心底猖狂的极恶之力。待极恶之力粉碎意志，Archer便会彻底沦为同黑泥一样的不堪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 巩膜随蔷薇的消融呈现出愈发浓重的黑，眼瞳则渐露金色——被黑泥污染之人所拥有的金色。不用多久，圣杯即可借「诅咒」爆发完成同化。

         「苦守正义有什么用，到最后换来的还是残酷的背叛不是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只要顺从就能脱离苦海重获新生，为何非要执迷不悟？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不要再反抗了，接受我的存在——」

         “Trace on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 一声低咏中断了另一个“Archer”在潜意识的荧惑。无数条魔术回路由线密布为面，最终在Archer手中形成一把完整的刀。冷色的刀面映出Archer的眼睛，黯淡的灰瞳与掩在蔷薇下的金瞳形成了鲜明对比。紧接着灰瞳忽现锐利，Archer握紧刀柄，弓起身将刀尖对准肩头奋力一刺。

        刀刃嵌入骨肉阻断了眼部的魔力聚集。失去魔力集中供给的「诅咒」变得“无所适从”，异变一度陷入紊乱。随着刀刃转动着逐渐深入，越来越多的魔力顺血液汇向伤口。

       「你疯了吧？」

        听到“那个人” 的怒言，Archer反倒勾起得意的笑容。艰难的翻过身，Archer筋疲力尽的倒在床上，一点点松开了握紧刀柄的手。刀崩毁为尘消失，留下涌出鲜血的伤口。这实在是太过矛盾，为了阻止魔力集中而自残，但之后又要靠魔力集中来疗伤，更何况Archer现在根本没有足够的魔力用于治疗。

       不过好在异变已经停止，这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    僵硬的抬起手摸上脸颊，摸到脸颊上的裂痕正逐渐向眼角收缩，蔷薇也因此重新长出花瓣恢复之前的大小，Archer闭上眼长舒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 接下来就是慢慢等伤口愈合了。

        是个大工程呢……估计凛那边肯定会有所察觉。

        到时候再想办法搪塞过去吧。

        伤口处，魔力形成的细线清晰可见，然而缝合却难如登天，每每强化治疗细线便再次断裂，让里面的血肉再次暴露在空气之中。Archer很想不再去理会它，但又怕凛会为此担心，只能是强撑精神继续治疗，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沉睡。

        在闭目养神期间，Archer想起了几天前，Lancer在电话里所说的话语。

       “你的命是我救的，就算你想死，也必须由老子亲手取你性命。”

        脑海里浮现了，被那个人用Gae Bolg贯穿心脏的场景。

       “请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   Archer呢喃着，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无神的望向天花板，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。

       到那时，你或许就能看到，

       我那伤痕累累又灰暗扭曲的心脏里所装着的……

       全部都是你，Cu Chulainn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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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*明日之风更待明日吹拂：明日は明日の风が吹く。明天又是另一番景象。意同“今朝有酒今朝醉”。】
        

【*魔眼杀：能够抑制魔眼之力的魔术品，存在形式为眼镜（苍崎橙子）和眼罩（Rider）。】